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鐵競:鐵骕求衣X競日孤鳴
競鐵:競日孤鳴X鐵骕求衣

【铁竞】戎衣记北 第五章(BY阿无)

第五章


竞日孤鸣胸膛轻轻起伏着,睫上汗水颤巍而落,他睁了双眸,仿若不经意般地将被榕桂菲把住号脉的手抽了回去。

见铁骕求衣目光仍停在斜角之处,便解释道,“那是在下的贴身护卫,口不能言,喜爱安静,最怕热闹,因此一开始未向二位介绍,方才铁骕将军为在下渡了真气,所以才会将他惊扰。”

铁骕求衣视线巡回他面上,端量片刻,沉声而道,“单先生的护卫亦是身手非凡。”。

“哈,在下这样的状况,若没带一个能打的,那可就麻烦了。”竞日孤鸣自嘲一句,伸了手,取了三只酒杯,一一摆在跟前,“真不住,是在下扫了兴,便自罚三杯,当作赔礼吧。”说完,便想去拿酒壶添酒。

铁骕求衣看着他的动作,不禁皱起眉头。

榕桂菲倒是直接将酒壶一把压住,冲着竞日孤鸣满面肃然地说道,“酒虽香醇醉人,却也多有带毒,你的身体状况,喝得多了,不好。”

竞日孤鸣微微叹了口气,他的手指修长,线条紧致,毫无多余,就那么搭住酒壶的白瓷盖,轻点了一点,不知动了何处,待榕桂菲细看之时,那白瓷做的酒壶竟已然乖乖束于他之手中。

榕桂菲愣住,只好无奈道,“你和大哥一样,大哥带兵打仗回来身上总是大伤小伤,他却从不当一回事,我调的药酒总是不逼不监督就不喝。”

“所以只好想其他的办法,譬如……将铁骕将军随身携带的军令配上浸过能可强身健气之药水的绒饰,对吗?”竞日孤鸣看了看榕桂菲掂在手中的军令,笑着对铁骕求衣说道,“令妹真是体贴入微,有妹如此,真正有幸啊。”

“她是啰嗦,爱操烦。”铁骕求衣面无表情道。

“你若是早给我找个嫂子,我就乐得一身轻松,才懒得管你呢!”榕桂菲不服气道。

铁骕求衣拧了拧眉,严声喝道,“胡闹。”

榕桂菲当即吐了吐舌头,乖乖地闭上了嘴,倒是坐在一旁的竞日孤鸣觉此情景甚是有意思,忍耐不住,倾着酒便大笑出声,笑得连眼角都眯了起来。

气氛一时松下,铁骕求衣不经意间投去一眼,只见那笑颜如雾里绽开繁花,朦昧有余,瑰丽难言,太不像人世所有。

竞日孤鸣倾满酒,正要推杯予铁骕求衣,却在此时,穿楼风声一窒,原已隐匿回暗处的那道冰冷气息去而复返。

铁骕求衣抬头,去接酒杯的手已起戒备之态。

竞日孤鸣似是浑然不觉,微侧过头,对身后的右侧方向轻叹一声,问了一句,“来催了吗?”

他话音落下,红柱之后现出人影,半边身子掩在柱后,只能见得一袭海色布衣,腰间垂挂着同色刀鞘,一只杏色寒眸,无波无澜,胡须灰白,几缕亦见沧桑灰白的发丝漠然飘散在空中。

分明未听言语,也未见动作,铁骕求衣却见竞日孤鸣将杯推入他的手中,而后仿佛听闻了什么消息一般,自顾点了点头,已站起身,对着他轻揖了一下,歉然道,“家中有事,只好改日再叙,还望将军莫怪,且告辞了。”

他的神色好似有些匆忙,很快便行至酒楼门口,眼看即刻便要消失,铁骕求衣心下一凛,脱口而道,“先生就这样离开?”

竞日孤鸣脚步微停,回首看他,有些茫然糊涂,“将军此话何意?难不成还需要在下做什么事才能走得?”

“先生误会了。”铁骕求衣面色平稳,声亦平稳,“先生说改日再叙,却还未说,是哪一日?”

竞日孤鸣一怔,清晰见得不过距他几步之人,眸光利悍能可折刀,却转瞬即逝,如石沉大海,难再究寻。他仰头望向楼外新月,双眉轻蹙间一丝惊讶浮掠而过,再转回身时,月映琥珀双瞳,笑意盎然缱绵,“那便定于下一个月圆之时,将军以为如何?”

铁骕求衣凝进他眼底,定声说道,“好,吾会煮酒以待。”

“单先生可一定要来,尝尝我酿的风月无边,绝不会令你失望。”榕桂菲跟着接道,语中满是热情与自信。

竞日孤鸣轻笑颔首,“如此……在下定会排除万难,如约而至,一品姑娘佳酿。后会有期了。”言罢,便转步迈出酒楼,身影逐渐没入了人海。

 

时近深夜,人群稀散,酒楼变得清静,唯有酒香迟迟萦绕不去。

铁骕求衣仍然望着酒楼之外,狭长的眸中情绪深得不见形样,半晌,突然开口说道,“菲,出手太快,会过于明显。”

“抱歉,大哥,”榕桂菲抓了抓发角珠饰,窘道,“医者的通病,遇到奇症就是会忍不住。但是大哥放心,脉还是把出来了。”

“脉象如何?”铁骕求衣低头盯着躺在他掌中的酒壶,回想着先前那人从榕桂菲手中夺酒的巧妙手法。

“如他所言,沉疴痼疾,体寒气虚,还有一点——新伤,很像是肺脉受损。”

“肺脉?”铁骕求衣声落疑问,兀自陷入沉思,随后却下了结论,“不可能。”

“什么不可能?”榕桂菲不解道。

“第一,你说新伤,必是数月之内,数月前吾与他在崖底深林联手之战,他没受伤。”铁骕求衣说着,粗糙的指腹按上酒壶的把手,“第二,能与吾联手,他之能为,绝对不差,甚至可说,世间少有,更甚者,今日一谈,他之谋算,吾还未能看透。擅武、能谋,所以,想要动到他的筋骨,伤至肺脉,太难。”

“欸,大哥,你对他评价这么高?”榕桂菲见他面色愈加严肃,忙出声侃道,“若不然就只有一种可能了,他自己弄的。”

铁骕求衣自是知晓榕桂菲在说笑,并不加予理会。

这个问题,不过就是往他心里对那个男人的疑问又再多添了一笔。

“大哥,要命尉长去查吗?”榕桂菲想了想,又再问道。

“不必,”铁骕求衣摇头道,“单小楼所给的信息,查出的东西无用,就连他的名姓,恐怕也是假的。还珠楼的信息,他吐露的不过是对还珠楼再多些了解之人皆能说得出来的事情,如果要从还珠楼入手,不仅代价昂贵,以眼下情形,目的尤未清楚,盲人摸象,无疑白费气力。”

“那大哥,接下来要怎样做?”

“等。”

榕桂菲越听越觉得糊涂,“等?等什么?”

铁骕求衣眉目深攒,将端详半天亦未得出满意结果的酒壶搁回桌上,声沉如渊道,“下一场戏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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