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鐵競:鐵骕求衣X競日孤鳴
競鐵:競日孤鳴X鐵骕求衣

【铁竞】戎衣记北 第四章(BY阿无)

第四章


酒是榕桂菲挑的竹叶青,味甘香沉,入了喉,还能令人醉上两分。

故事依旧还是英雄救美的故事,只不过恶徒却非是一般的恶徒。

“你救了还珠楼要杀的人?”铁骕求衣听完故事,眉头已然皱起,视线落至方才他接过之时并未再有多看的军令。

此刻军令正被榕桂菲抢在手里,别在上头的一串绒球小饰被她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检查着。

“菲。”铁骕求衣沉了声道,语气中透出责备之意,“你太冲动了。”

“大哥,你就是太冷静。”榕桂菲抬起头道,“但我不同,当时那种情况,若是冷静,一条人命就没了,无论如何,他们要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,我是不能袖手旁观。”

“不能袖手旁观?”铁骕求衣执起酒壶,为身旁那一直静坐饮酒之人满上,“如果不是这位……”他顿了一顿,酒已添满了七分,便将酒壶放回,看着那人,抱歉道,“还未请教先生名姓?”

那人目光轻暖,淡扫酒楼一圈,而后眼角似是微眨了那么一下,“在下单……小楼。”

铁骕求衣凝住那双无时无刻不沾染着笑意的琥珀眸子,眉心仿佛比方才还要凹下了数厘。随即却转开了视线,对榕桂菲斥责道,“如果不是这位单先生出手相助,遇上还珠楼,你怎能安然脱身。”

“单先生对还珠楼可有所了解?”

铁骕求衣话锋蓦然一转,虽是疑问,却隐含着肯定之势。

那人拿起酒杯的手停在半途,低垂的眸光浮在杯中酒液之上,似在赏酒甄色,漫声答道,“有啊。”便再无下文。

铁骕求衣却也不急,定定看去,仿佛觉得对方话语未尽般,颇有耐心地等着。

直到竞日孤鸣甄完酒色,将杯中液体缓缓饮尽,触到那方视线,才像拗他不过,无奈至极地透出一句口风,“收银买命的杀手组织。”

旁侧传来噗嗤一声,是榕桂菲笑了出来。

虽只有一瞬间,却也难得见到大哥这般堪称僵化的眼神,她忙捂嘴改为偷笑,又去看竞日孤鸣,眼底不由多了些趣味,既然知晓还珠楼,怎会不知其为贩卖情报、培养杀手的组织,等了半天,等来这一句“收银买命”,说了与没说无甚差别,却偏又让人挑不出错来,不仅将大哥噎得够够,还让大哥一箭几雕的盘算彻底落了空。

一箭不够,那便再加一箭又有何妨。

铁骕求衣举壶添酒,又问,“单先生对还珠楼了解多少?”

“不多。”答得倒是很快,话语却俨然滴水不漏。

铁骕求衣不易察觉地动了动眉。

蓦地,一阵急促而起的嗽声从那人喉间断断续续喘出。

正以为此番试探定是无有所获,却见那人咳嗽渐止,手指拈着平瓷制的空酒杯朝他递来,复缓着气息,微微一笑,道,“铁骕将军无需介怀,依在下观察,这次执行任务的是蓝带杀手,并非正副楼主之一,也算不得惹上什么大麻烦。”

像是欲以此条信息,向他再讨杯若要挑剔便实在称不上是什么佳酿的酒。

铁骕求衣本已按上酒盖的手微滞,眼神变深,再开口,语气平静,“既是用了蓝带杀手,那便非是一般的小角色,更何况,能被还珠楼下追杀令的,命皆有一定价值。菲,你这次是好运,得贵人相助。”

最后虽是对榕桂菲所言,然则与之对视的却是竞日孤鸣。

“不敢当。”竞日孤鸣神色闲淡,竟尔毫不避讳,直面于他,颔了首,语气谦逊道,“不过,这蓝带杀手嘛,在下还勉强算是可以应付。”

铁骕求衣明明白白窥见他眸中狡黠,面上纹丝不动,道,“菲,还不快多谢单先生?”自己则向竞日孤鸣抱了抱拳道,“小妹识浅莽撞,此次确实多谢单先生相助,便算铁骕求衣欠先生两回。”

竞日孤鸣失笑摇首,举杯而道,“如此谢来谢去可就没完没了了,还是喝酒吧。”

“要谢要谢,”榕桂菲扬起手中军令道,“还要多谢单先生救了大哥,更帮大哥捡回了军令。”她晃了晃军令上的绒球,“这个没丢真是太好了,费了我不少药材呢。回去洗干净,大哥还能重新用,毕竟效果可比新做的强上十数倍。”

竞日孤鸣轻笑一声,道,“看来这上面的几味罕见药草味是来自榕姑娘的手笔了,起初在下还好奇,军长这般威严人物,怎会喜好在军令之上缀此小巧可爱的物件,后来闻见这些药草味,便有猜到,许是身边亲近之人一片用心良苦啊。”

“你懂药?可是也识得医术?”榕桂菲讶道。

竞日孤鸣缓缓摇首,“在下身有顽疾,家中有个侄子倒是学医的,听他说得多了,便也就知晓了些许皮毛。”

铁骕求衣在旁听着,模糊忆起那日自己似乎将人掐在手中,那人亦是如同数刻前那般咳喘不止,便道,“单先生身患何疾?舍妹通晓医术,虽不及华佗之能,但也常有兴趣研究疑难杂症,说不定能可碰巧……”

“很久以前的毛病了。”竞日孤鸣淡道,似是不愿多谈这个问题,抬手取走铁骕求衣方替他斟满的酒杯,“难得把酒同——咳咳咳……”他的话语未尽,指尖便是一抖,紧紧捏住瓷杯,嗽声凄怆响彻整间酒楼,妃色唇瓣沾着的酒液还未入得口中,便随着他发颤的身子滴落衣襟,好似他霎时泛白的面色一般,令人恍惚觉得像是结了一层看不见的薄霜。

铁骕求衣反应迅速,左臂一伸,越过方桌,将那人摇摇欲坠的肩扶稳,榕桂菲亦立即伸手搭上了竞日孤鸣的手腕。

与此同时,一股凛冽寒气从周围无端升出。

感到锐利杀意的铁骕求衣正欲出手,突听对坐之人撑起微弱的气息,声是迟滞,却隐现不容置喙的威压魄力,“退下。”

随着这一声落定,杀意瞬即退去,铁骕求衣收回手,起身,眸光直射斜角一片红柱之后,只及瞥见一抹逆着寒光的刃影。

竞日孤鸣胸膛轻轻起伏着,睫上汗水颤巍而落,他睁了双眸,仿若不经意般地将被榕桂菲把住号脉的手抽了回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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